与赵士骏的交往中曾经告诉我一件事:解放区票中的延安宝塔山邮票当时在延安地区印刷,使用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信销票很少,后来由于币值原因不再使用,虽然大部分邮票都被收回销毁,但是仍然有不少被当地人拿回家,他们只是将邮票当成了糊墙纸贴在泥墙上,那些长年居住在窑洞的农民根本不了解这些作废邮票还能卖钱,也没有这个意识。
赵士骏等人知道以后,就在上海买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年画,每張大约一米长的年画只需几分钱,经爬山涉水到那个地方,再一一去每家每户的窑洞里查看寻找,那儿的农民十分的诚朴,与他们说明后,倒也如愿所偿,到了那些窑洞房里后再一一揭下邮票,用带去的年画交换邮票带回上海,农民们也高兴,那个时候交通不像现在,路途虽然非常幸苦,但是这种机遇与选择让他们收获满满而归,这种喜悦比用金钱买下邮票更加愉悦。每当这件事他告诉我的时候,真是兴高彩烈,神态飞扬。宝塔山邮票当然主要是第三版与第四版那几种很多的品种。
在我与众多的老邮商的交往中总觉得他们手中的低档解放区票很少,解放初期老币制的普通票与老纪特票也很少,根本没有像后来市场上那么多的成版成梱的而且是大量全品相邮票,老邮商F某在上海老邮商中算较年轻的,戴一副金丝眼镜,外出基本都是淡色西装领带,仪表堂堂风度屏屏,完全像是大学教授,更能给人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做学问的学者。他对民国时期的邮票研究确实相当精致全面,精益求精,可称登峰造极的程度,也可以说对解放前任何一杦邮票和版票中微小变异的版式位置,全部了如指掌,连几百种加盖票中的字体变异,与字距间不同的位置也是极其清楚,记忆力超强过人。大约在四十年前,他曾来过我家二次购邮票,就是那二次,我与其的交往,至今令我难以忘怀,并且愤愤不平。
当时他在集邮界是相当的有名望,我认为他能够到我一个晚辈,光顾一个无名小卒家里,是我的一种荣耀。我基本会将自己所收集的一些民国票慢慢全盘托出让他一一挑选,我开出了一个最低价后,他却再要杀我一半,他告诉我,他买来是为了研究邮票而为,而我是一个邮商,不可以多赚他钱的,盛气凌人,气人之深也。 他还告诉我,他常去海关总署对检查国际邮件的人员进行培训,我的海外邮件较多,以后海关中一旦有什么麻烦事与他说一下完全可以帮我化解为易变得没事,我们的二次交易中我只能全部大大的跳楼价甩卖给他,他的这些话在上海其他老前辈前决对是不会说出口的!对我说这样的话,他的斯文已经扫地,他的人品人格,已经显示他心灵龌龊,他在我的心目中顿时矮了许多。凡事他所到之处,不是来送邮识的,完全是来占便宜检漏的,在上海那么多邮商中他是惟一仅有的,他后来又来我店铺找过我一次,我不会再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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